」
之之莞尔,「是张翔与吕良这两位先生吧。」
就像小孩撩小孩打架,人家斯文,不肯出手,顽童便用激将法:你怕,你没种,怕得要死是不是?总而言之,要逼人动武。
之之冷笑,「怕又怎么样,我总有怕的自由吧,连怕都不给怕,我还住在本市干吗?」
陈知说:「我看到联会内部逐渐复杂,是以决定退出。」
之之忠告:「君子绝交,不出恶言。」
「下星期我们举行最后一次会议。」陈知无限呼嘘。
之之怔怔问:「那之后你怎么办?」
他会不会失落,会不会寂寞,联会活动,曾是他信仰,他生活全部。
「我会好好检讨我们行动的功过。」
「然后呢。」
「然后乖乖教书。」陈知语气十分廉卑。
之之长长吁出一口气,背上不晓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落在地上,这些日子来的重压终于卸下,她心头忽尔十分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