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跳下防腐台,落在沙地上也没有任何声音,踩过的地面也没有任何脚印,祂蹲在伊西多鲁斯身前,前爪搭在她的膝盖上昂起脖颈:“我的项圈有点不舒服,可以帮我调整一下吗?”
伊西多鲁斯放下书,她古井无波的眼睛注视狼犬,半响在阿努比斯以为她会拒绝的时候她伸手为他调整项圈。
伊西多鲁斯没养过狗,她只能弯腰低头仔细研究黑犬脖子上的项圈结构,试探着挤进缝隙感受贴合度,黑犬眯着眼随她调整,头颅高高扬起又深深低下,亲密的触感很快就消失了,祂回味地用蓬松的尾巴扫她脚面想要她再奖励祂。
什么都没有了,因为她该离开了,明天帕米就可以下葬了。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犬呜呜地伏在地上也唤不回任何回眸。
防腐师为硝石下的尸体进行冲洗,脏水顺着防腐台流到沙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