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早已长大,且并非善男信女,见到陌生人喉头不住呜呜作声,表情可怖,万圣节家长不准孩子到我家讨糖,害我买了成打成打的糖果饼干发不了市。
「来,吐吐。」
它走过来招呼。
王少良把它送给我之后甚少提及,开头还在圣诞卡上提一句「吐吐可好」,最近这几年,已把吐吐丢在脑后。
「来,吐吐,我们是两颗寂寞的心。」
吐吐呜呜作声。
王少良一日有了孩子,更会浑忘这头爱犬。
我一直等江博士的电话。
星期一,她影踪全无。
到了星期二清晨五时,醒了,就再难入睡。
世上充满吊儿郎当,讲了话不算数的人,江映珠博士会不会是其中之一?
清晨思维特别清晰。
忽然之间,我向自己坦白,于子中,干脆承认吧,当年除夕,你一见江映珠就为她深深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