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透著一股浓重的敌意,两厢比较起来,林云波发现前句话倒真的是温柔体贴了。
他不再说什么,径直将药碗递到嘴边,林云波甚至可以感到他端碗的手有多么强硬,或许她只要再说一个字,整碗药便会连汤带碗地灌到她咽气为止。她百分之百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的确能做到,可她,林云波不打算让他如此轻易得逞。「真的要我喝?」
有点头的反应。
「很苦。」
他皱眉了,表示他不耐烦了。
「我喝。可每次喝药妈妈都会唱歌,你唱个好不好?」
看著她攻个措手不及,如果不是他面上寒色太重,准可以看到百年难遇的红潮。林云波有大笑的冲动,可刚到唇边便被巨痛牵扯成了苦笑。
「你不喝?」
听不出语气中有什么怒气。
「嗯,我向来讨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