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狐狸皮缝制的斗篷,借卉轻悄悄地捻上房门,绕过主屋,她打算从后门出去。才刚过了长廊,就见清冷的月光下那抹寂寥的背影。
「这么晚还出去?」宜寞淡淡地问了一句。
这几年二爷极保重身子,借卉断想不到这个时辰二爷还未就寝。撩开帽檐,她行至他身旁,桌上已满是酒瓶,可他的眼还是一片清亮。
「二爷是在等我吗?」
「久未回来了,虽是我自儿时起便睡的床,可隔了几年再躺下,却怎么也睡不著。」冷酒对冷月,宜寞越喝越清醒,「你呢?也不惯吗?」
「不是。」
「那……你是要去大爷那边?」
他少有的单刀直入让借卉吓了一跳,拢了拢斗篷,月正当空,夜凉如水。
他不需要她的回答,一如她不需要他的同意。他只问她一句:「你……可想清楚了?」
她微点了点头,算是给他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