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束黑发缓缓垂下,踫触到雁西的手臂,然后是一张秀丽的脸俯看著她,充满关切与不解,是雁南。
雁西足不出户,终日恹恹蜷卧在床上不动,终于引起了妹妹雁南的疑心。
「没发烧啊,怎么了?」雁南探触姊姊的前额,「不用上班么?」
「没事,只是有点倦,我请假了,待会就出门。」雁西赶紧翻身坐起,下床。
不能再无止尽的颓唐下去了,根本毫无睡意。糟糕的是,雁西一闭上眼帘,不该忆起的画面直逼脑海,鲜明如数位影像,无法抹灭。她学母亲求助神力,集中意志诵念各方神只佛号,到末尾敌不住内心怨念,竟脱口而出——「该死的」三字咒。为免不敬,她改变对策,买了一打啤酒关在房里准备灌醉自己,一连喝了三瓶,惊觉这样下去迟早迈向酗酒歧途,明智地急踩煞车,勉强吃下一片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