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自早到晚,她都吞吞吐吐,像是有话要说口难开。我莞尔,怪脾气又发作,活该,我也不去催她。
她用手抱著头,下巴放在膝盖上,像是在躲避将落下来的炸弹,她说:「其实你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搜索枯肠,也不知道她何所指,只得呆呆的看著她。
「是的,我是失恋。」她说。
我一愕,终于承认了,不知动用几多勇气才有胆子说得出口,我很佩服她。
我小心翼翼的说:「两百年前的事,还提来作甚。」
「你不要听?」
我坦白的说:「老老实实,所以不听,情愿不听,说什么都事过情迁,多说无益。」
「心中有团秘密,总想找个人倾诉。」
「有时候秘密是要守的,」我说:「不必说出来,你私人的事,有权守秘,我个人最不相信大摊牌。」
其实这算是什么秘密,不外是所托非人,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