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性地靠在椅背上,手执一杯酒,未见和左右邻居交谈,只小口啜著酒喝,两道含著评断意味的目光在她身上探绕,一与她视线触及,他立即抬抬灵动的眉眼,大方地扬唇而笑,释放出极为亲昵的招呼语言。
她快速的挪开视线,一股嫌恶感渐升。
「妈。」她悄声对一旁酒酣耳热的母亲道,「我吃够了,想提早回台北,明天还要上班呢。」
「妳就那么急著要回妳那个家,见妳那个妈?」吊梢眼朝她一瞅,她不安地缩了缩肩。
「不是,妳看我坐在这儿也没用,不如早点回去。」
「怎么没用?啊妳就是样,老瞧不起妳这个爸爸,多了解一点妳爸爸在干什么要不了妳的命啦!」直率的责备一出笼,她僵了僵,无奈地吁了口气,拿起茶杯喝了口龙井,继续干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