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说过、做过的事情如今仍鲜明地刻画在他的脑海中。刚才猪仔把蛋炒饭端出来时,他不就回忆起那天为了他隐瞒身份而大吵一架后,她曾说过她舍不得「猪仔的蛋炒饭」。她那时的娇羞、扭捏令他以为她指的是舍不得离开他……
他「以为」!
对,他被她耍得团团转,分不清楚真假、是非。
放走她时,她的脸色为什么苍白得吓人?至今想起,沈浩仍有种被侵蚀的感觉……
他已经醉得差不多了,胸口翻搅著的刺痛感令他饮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
到现在酒精已经淡如水,他全身上下的感官都被麻痹,但为什么……心口的疼痛无法消失?
为什么?!
沈浩气愤地握紧拳头,将手中的玻璃酒杯捏碎。碎玻璃刺得他掌心鲜血直流,手上的痛微不足道,却更突显他内心的难受。
他不打算去理会伤口,就如他想漠视心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