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相当的介意,而且浑身不自在,所以草草用完早餐,她又回房,对著一室陌生却必须努力熟悉的一景一物枯坐。接下来,她该思量如何面对即将来访的沈维良,这又是一个难题。
怔了半天,随意旋开一只橘色唇膏,对镜抹上唇瓣,忽然怔怔看著镜中那张脸,十指自额头两腮,慢慢模索下来,下滑到胸口、腰际、打住,喃喃自语起来:「原来他喜欢这样的脸、这样的身体,还有这样的心,我怎么都不知道?打扮?他也喜欢女人打扮的漂漂亮亮?我是傻子,什么都看不清,反应慢半拍……」她咬著唇,猛然抓著脑袋自责。「但是他不应该,不应该……」拳头锤击台面,禁不住嘤嘤啜泣,泪水蔓延了两只手掌,瞬间又止声,「不能哭,不能哭,一切都过去了,哭也没用……」
她深吸一口长气,抑制奔腾不已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