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既然信程参军,那便是信定州地方上的户籍册无误,殿下心系百姓,但定州百姓受难实则是因为太仓署关于灾情的勘探呈报有出入。”
戚照砚这话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他知晓,点到为止,荀远微能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事情从定州灾情起,那便从定州灾情上落,户部和整件事情的牵扯不大,操之过急反倒容易打草惊蛇。
荀远微沉默了半晌,戚照砚也不说话,只是垂头坐着。
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春和在一边站着,看着这两人一个在台上,一个坐在阶下,忽然想起自己少时听到的一句传言来。
“颍川荀家女,东海戚家郎,最天生一对。”
当时还是前朝末年,长公主殿下尚且是颍川才女,这位戚郎君仍是那个天之骄子,两人又先后写出《怀萧鼓赋》和《哀江山赋》,由是被誉为“当世双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