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著六小叔的儿子——他堂弟就快改口喊他为爹,心里那个别扭劲就甭说了。再加上出席酒宴的一帮子亲戚朋友都用异样的眼神盯著他,更叫他如坐针毡。
包有那跟他混得颇熟的朋友挑著眉建议他弄几剂野郎中的药喝喝,再决定是否过继个儿子在膝下。
不是我「不行」,我是……
辩解的理由说不出口,丝竹的眼神却镇定得让他发慌。招呼宾客,跟亲戚叙旧,拉著即将成为她儿子的修竹说东问西,还时不时地跟六小叔攀谈几句。她穿梭于酒宴之中,游刃有余地应付著每个望著她的人。
没有人置疑她在那方面有什么问题,反倒有一拨拨的人夸她识大体,懂得为骆家后继香火著想。
总之他成了天下第一无用男人,她却成了天下第一贤妻。
再坐下去,他又要占一个「天下第一」的宝座——天下第一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