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蔼柔泡了一壶文山包种茶,安烈闻著茶的清香,眼楮却一直瞅著她不说话,蔼柔被他瞧得低下头去。
安烈在她身前蹲下,仰望著那心虚的小脸蛋,柔声地问著:
「为什么避著我?」
蔼柔轻叹了一口气──「说出来你可能又要笑我了,我觉得我变得太依赖你了。」
「依赖?!」安烈有些惊讶与不解。
「从小,我父母因晚年得女,一向非常宠我,养成我凡事依赖的习惯,等他们过去了,我又开始依赖起我的姊夫和姊姊,现在我又开始依赖你了。我总是等著你来,我好怕太习惯你,就像野生动物被驯服,丧失求生的本能,只会依附,没有自我了。」蔼柔终究没说出她最怕的事,那就是失去他之后日子该怎么过。
听著蔼柔娓娓地陈述,安烈一时百感交集,竟说不出半句话了。他轻环住蔼柔,让她坐在他的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