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递化妆品给我,「搽些粉。」
「没有用,不上粉。」我摇摇头,「这一阵子吃得差,营养不够。皮肤粗糙。」
「索性陪你母亲去。」
「别同情我,我会好的。」
我撑起上半身,检查要做的工夫,没奈何,仍然得扑出扑入。我怕病,不愿单独躺在床上,林小姐说过,独身人不怕死,只怕病。我忽然珍惜自己,衣服拉得严密,叫伙计买牛奶及三文治上来进补,向同事借暖炉,放在足底下,俨如老姑婆一名,就差没养只玳瑁猫。
到中午我心情好转,没大不了的事,我同自己说:出去开会吧。
室内暖气足,户外北风凛凛,一进一出,我有点吃不消,从前开会我老用爸爸的车子及司机,现在站在街角等车,但觉寒风刮面。
那日到家,我才知道辛苦,脸黄黄的跟徐伯母讨救兵,想吃神曲茶。
「我替你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