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声音发抖,「志鹃,千万不要给他进屋,叫他走,我立刻来,记住,叫他走。」
电话已经挂断。
我呆半晌,走到门前,打开,「请进来。」
伊安史蔑夫很斯文,完全不似危险人物,当然、女人的第六感觉挺不可靠,否则雨夜杀手不会屡次得手。
但我急于要把事情弄清楚。
我问:「要不要喝什么?」
「热茶,谢谢,三月份真的还可以颇冷,是不是?没想到咱们这殖民地天气倒跟其祖家一样苦涩。」
「直至一九九七。」
「什么?」他扬起一条金色的眉毛。
我心平气和地微笑,「是殖民地至一九九七。」
他一怔,有点尴尬相。
我知道有位教授,同无理取闹的洋同事争论一个问题,到最后叹口气说;「你所有的,不过是到一九九七。」
「你要同我说什么?」
「啊,」他清一清喉咙。「关于张。」
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