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霍然地坐了起来,直视著他说:「上回你跟我说校长有意留你,聘你为专任教员,有没有这回事?」
「有啊。」
「那你今天为什么又跟李青说你还是想上船?」
「我,我是想,上船比较有前途。」
「前途?!哼!还不如说有‘钱途’来得恰当!」我冷冷地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他的语气变了,脸上的柔情与歉意迅速退去,继之而起的是急躁、恼怒;一唬地站了起来,瞪著我吼著:「你也不想想,我上船一大半还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爱上船哪?你以为我爱过那种‘坐水牢’的日子啊!还不是看在钱多的份上,还不是希望能让你们过舒服一点的日子……」
「我不要……」胸中怒火高烧,想起两年所受的种种煎熬,那种「独坐空堂上,谁与为欢者」的孤寂与苍凉,可望而不可及的万般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