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翦梅斋好好休养,假以时日,你必定能康复。」
「我不在乎死亡。」冷玦接过药一饮而尽,「我企求解脱。」
「可是太子殿下很在乎你。」御医苍老的手,从衣袖中拿出朝阳典恩的信,「他知道你拒见他,特地要老臣转交给你。」
冷玦摊开书信,才略览两行,过去的记忆就浮上他的脑海——
***
十年前,戏班子前的梧桐树下,来了一个骑白马的飘逸男子,约莫十八岁上下。他的白马鬃毛雪亮,这男子五官俊雅,气宇轩昂,中庭饱满,光润面,一看就知道是名门子弟。
他和戏班子的班主交谈一会儿,就见一名纤弱的女子牵著一个八岁稚童出来。
「这个是个孤子,自幼聪明伶俐,可惜身子骨弱,禁不起学戏,我想更禁不起习武,我看,您还是再看看我的儿子——」
「不用,我喜欢这个孩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