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蒂洗完澡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她走到客厅,再度嫌恶地看看她先前丢在沙发上的报纸。孟倩玲的专栏她已经看过了,开头第一段写的就是昨晚的事:
「全世界的女性似乎都被费迈特的勉力所吸引,但是我们的柏梅蒂显然具有免疫力。在星期六晚上的歌剧义演上,她就当面让他踫了一个大钉子。我们这位素来高雅大方的梅蒂竟然拒绝和费迈特握手。这不禁令人怀疑——个中原因何在。」
梅蒂紧张得无法工作,也疲倦得不想出门。她望著这房间里她精挑细选的家具,一切似乎都变得很不真实了,就跟她此刻心里的纷乱情绪一样陌生。这所公寓和她在五年前买的BMW都是她最得意的东西,然而今天完全都改观了。
她喝著咖啡,麻木的感觉逐渐消褪,也逐渐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