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到自己背后高领毛衣下的肌肤,因那描述而泛起一层薄薄的、难以言喻的凉意。如同蛇爬过般。
十年前的浩劫。
她知道那个夜晚对金刚院意味着什么。
那几乎……是灭顶之灾。
“所以……”莲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疲惫后的空洞与更可怕的冷硬,“你明白了?这就是那狗东西干的好事。”
“而那个混账老爹……却像只缩头乌龟!”
“……一点……半点……报仇的意思都没有!”
说什么‘放下仇恨’……说什么‘遵循空寂’!!”
他从喉咙深处挤出饱含着轻蔑与恨意的嗤笑。
“……他不去报仇……”
“……就由我亲手……”
他没有说出那个词。
但那份不择手段、不顾生死也要将“虚梦魇”拖入地狱的决心……
如同实体一般在这死寂的教室中流淌、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