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是谁一大早就在借酒浇愁呀!难不成是被人甩了?」孟翎跟尉翔勋一走进正厅,就闻到浓浓的酒味。
尉翔傲根本不理她,只是闷不吭声地猛灌酒。
「你别喝了,喝酒就可以解决事情吗?你为什么不干脆把李晶忘了?」盂翎抢走他手上的酒,大声的责骂著。
「走开!」尉翔傲怒喝一声,把孟翎吓退了好儿步。
「老公,他好可怕哦!」孟翎看向也皱著眉的尉翔勋,心有余悸的控诉。
「你先出去,让我和他谈谈。」尉翔勋轻轻推著孟翎,要她离开这显然己成为禁区的地方。他一向不担心这个老成持重的大弟,但是今天他非劝劝他不可。
孟翎嘟著嘴,口中念念有词,心有不甘的走了。
尉翔勋叹了口气,在尉翔傲的身边坐下。
「傲,大伙儿都看得出公主对你有意,如果你对公主也有心,为何还要把她赶走,然后自个儿在这里借酒浇愁?」
尉翔傲又斟了杯酒,自嘲的一笑,「她是一位公主,而我只不过是个平民百姓,如何高攀得起?就算她肯下嫁,咱们的皇帝老爷会答应把他最疼爱的皇妹许配给我吗?」
他口气中的绝望令尉翔勋动容。没想到他用情竟是如此深。谁会想到这个冰冷的男人真正爱上了人之后,会是如此的痴狂!
就在尉翔勋为弟弟难过之时,尉翔傲低咒了一声,突然将紧握在手中的酒杯摔向墙壁,起身离开。尉翔勋见状连忙跟上去,免得他这个情绪失控的老弟会傲出什么傻事。
「傲,你要去哪里?」尉翔勋皱著眉跟上尉翔傲的脚步。
「我的事不用你管。」尉翔傲的口气中有大多令尉翔勋担心的寒冷。
「傲,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尉翔勋扯住弟弟,逼迫他停下脚步。
尉翔傲只是淡淡的扫了大哥一眼,甩开他的手又继续往马厩走。
「你要去把公主带回来?」尉翔勋的语气充满了怀疑。
尉翔傲只稍稍停了一下,又继续移动。「不是,我只是想送她走。」
尉翔勋听了,差点没一脚踹扁他。他还以为傲到底是舍不得,要把公主追回来呢!没想到他居然……唉!站在马厩门口看著尉翔傲将马牵出来,向来好脾气的尉翔勋都有些动怒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公主都拉下脸来求你了,你为什么硬要她走,等她真的走了之后,你又伤心、舍不得?傲,不要重蹈我和孟翎的覆澈,最后只会害了你们两人的!」
尉翔勋一想起他差点失去了这生最爱的女人,仍是心有余悸。
尉翔傲闭上眼片刻,再睁开时,眼中的绝望令尉翔勋倒抽了一口气。
「你以为我真的这么狠心吗?我爱她呀!但我不过是一介平民,又有什么资格去爱尊贵的她呢?」他苦笑了一下,牵著马往擎天堡的大门走去。
「你这么说,做哥哥的可就要抗议了!」尉翔勋还是紧跟著他,「咱们的父亲好歹也是功名显赫的大将军,就连当今圣上,都得对爹敬重几分。你别把自己说得这么不堪,连咱们几个兄弟也一起被你贬低了。」
尉翔傲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兄长的话听进去,跨上马背,一言不发的离开。
尉翔勋看著他孤傲的背影,无奈地再三叹气,祈祷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好不容易有个姑娘可以忍受大弟冷酷的个性,没想到高傲如他,却踫上了个令他却步的高贵公主,恐怕他的感情路会走得比自己还辛苦吧!
尉翔勋带著有些沉重的心情,两手抱胸站在树下沉思,直到他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脸上才露出微笑。他回身抱住正想偷袭他的娇妻,「你呀!都要做娘了还这么顽皮!」他关心地望向孟翎微微凸起的肚子,「孩子还好吧?」
孟翎听了他的话,有些生气的皱皱鼻子,「你就只关心你的宝贝儿子,没想到我这个孕妇有多可怜。她这阵子害喜得厉害,人都瘦了。平常看她蹦蹦跳跳的,一害起喜来的可怕模样,真是让尉翔勋又心疼又著急。
「是,孩子的娘,你还好吧?」尉翔勋宠溺地轻吻她的鼻尖。
「哼。」孟翎躲进他的怀中撒娇,「你那老弟是要去把李晶抢回来吗?」
「希望是。」
「什么叫希望是?」盂翎不解的看著他。
「别管他了。天还有些寒,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就跑出来了?」尉翔勋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别忘了,刚才可是你叫我滚出正厅的。孟翎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有些不快的说。谁教他刚才不让她也关心一下剧情的发展。
「好,反正你说的都有理!」剧翔勋低下头摩挲她的脸颊,纵容的说著。
「这还差不多。」盂翎闭上眼,享受著被疼爱的感觉。
擎天堡的仆人们都含笑的看著大当家和怪异的大夫人,他们已经习惯了他们俩恩爱的肉麻模样,偶尔欣赏一下还挺不错的呢!
※※※
尉翔傲勒停坐骑,看著悬崖下方的人马。要追上他们实在很容易,他知道他们是因为李晶才放慢速度的。但是他们已经出了擎天堡的范围,光是靠三、五个人就想护著公主回到京城,实在是有点危险。
他已经跟著他们三天了,但一直只远远的跟在他们的后面。侍卫们应当都知道他在跟踪他们,不知道李晶有没有发现他就在她后面守护著她?他完全看不出来她的思绪。
她一直都躲在厚厚的皮毛中,不笑、不哭,也不搭理人。那名叫吕刚的侍卫多次想要逗她说话,都没能引起她的反应。这让他心疼又心急,好几次都想冲上前去拥住她。
但他还是忍了下来,只因他怕一见到李晶,便会禁不住的要求她留下来。但他不能这么做。如果他将李晶留在身边,她会受苦的。李晶值得更好的男人来爱她、疼她,而他……尉翔傲扯出一丝苦笑,他只要远远的爱著她就够了。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二十来名蒙著脸的强盗将李晶一行人团团围住,尉翔傲见状,急忙用布中将脸半蒙,策马冲下山崖。
侍卫们乍受袭击,忙将李晶围住以保护她,但是对方人多势众,他们的防卫渐渐被突破。吕刚见一名强盗正举刀要往李晶身上砍去,连忙冲上前替李晶挡下这一刀,将强盗撂倒,却又有两名强盗杀红了眼,举刀砍向他。
「吕刚——」李晶见他就要葬身刀下,捂住眼不敢看。
当吕刚以为他就要葬身在这荒郊野外时,突有一人一骑冲人战场,那两名盗匪应声而倒。
是他?!
李晶放下手看著马背上高挺的身影,眼中绽现欣喜的光彩。
虽然他蒙著脸,但是她知道他就是尉翔傲。他是来带她回去的吗?
尉翔傲看了李晶一眼,就连忙转身继续打退强盗。虽然不过是短短一眼,李晶期待又欣喜的眼神让他好心痛,他只能懦弱的逃避她的星眸。
强盗在尉翔傲的加入后渐渐处于弱势,没一会儿就夹著尾巴跑了。
「别追了!」尉翔傲阻止侍卫继续追捕,他看得出那些强盗只不过是一些平凡的农人。去年秋天的收成实在太差了,逼得这些善良的农人为了养家活口而持刀行抢。
吕刚看著这个救了他一命的男子,知道他这些天一直跟著他们,「多谢相救。」
「不必了。」尉翔傲冷冷说完,扯动缰绳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李晶见他要走,情急的唤住他。
尉翔傲并没有转回身,过了半晌,还是离开了。
「傲……」李晶咬著下唇,眼眶又红了。
「他是那个家伙?」吕刚看著公主脸上滑下两行清泪,他的心也揪成一团。「他干嘛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他一时疏忽说溜了嘴。
「他一直跟在我们后面?」李晶惊喜的抬起头,带泪的脸上有著多日来的第一抹笑靥。「我要去找他!」尉翔傲既然跟来了,一定是舍不得她。
「公主。」吕刚拉住她,脸上有著李晶从未见过的坚决。「我不会让你回去的。如果他真的是来接你,为什么又一声不吭的走了?公主,死心吧!他不是来接你的。」
「吕刚,放开我!」李晶怒斥。
「不!吕刚冒犯公主之处,回京之后自会向皇上请罪。吕刚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公主平安的带回去。」
吕刚拉著李晶的僵绳,强迫李晶继续向前行。李晶索性跳下马,往尉翔傲消失的方向奔去。
「傲,你在哪儿?傲——」
吕刚低咒一声,策马追上李晶,将她抱上马背,「公主,失敬了。」他话一说完,一掌就把李晶打昏了。
他知道这样对公主是大不敬,但是公主为了尉翔傲而不顾一切的模样真让他心痛。他看向远处一个孤独的身影,不知道是要感谢尉翔傲识大局让公主走,还是怨他的狠心,打碎了公主脆弱的心。
尉翔傲被李晶破碎的呼喊揪疼了心,她为什么就不能狠心点,把他忘了,高高兴兴的回宫继续当她千人宠万人哄的公主?
如果她放得开,他就不用这么担心的跟著她,怕她会出事了。
见他们走远了,尉翔傲知道自己也该回头,然后将这段回忆深埋心里,忘了这个唯一能撼动他的女子,继续过之前平静、规律的生活。但是……他抓紧组绳,天杀的,他就是回不了头!
他低喝一声,臣服在再多看李晶一眼的渴望下,悄悄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路走向京城。
※※※
到了京城,吕刚立刻下令要抄了擎天堡,幸好李晶即时制止。她以自杀做为要挟,要吕刚保证不会对擎天堡采取任何行动。
吕刚知道现在的公主为了保护她的爱人,说到做到,抄擎天堡之事只好作罢。但是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宫后一定要奏请皇上把擎天堡那群无法无天的恶徒全都除掉。不是他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怪尉翔傲惹错了人,伤了不该伤的人。
李晶掀开马车小窗的帘子,看著街上热闹的景象,知道快要回宫了。
她知道吕刚是为了怕她的身分曝光,才要她弃马改乘马车,但是她渴望能多看哪个一路上都跟在他们后面的人一眼,所以她一直忍受著长途骑马的劳苦。
直到他们到了京城外,吕刚拿他们几名恃卫的项上人头向她哀求说,如果公主身分曝光的话,他们几人的性命必定不保,她才不甘不愿的上了马车。
「公主,请放下帘子。」吕刚见李晶又不安分探出头来,急忙上前劝阻。
李晶瞪了他一眼,又不死心的往后方看了一下,直到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才带著安心的微笑放下帘子。
吕刚不用回头,李晶的表情就明白的告诉他答案了。他示意属下先行,自己停下来等尉翔傲。
但是尉翔傲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从他身边骑马而过。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吕刚追上尉翔傲,和他并骑。
尉翔傲沉吟了许久才出声,「怎么,大街上不准人走?」
「你知道我的意思。你一路跟著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来京城办事。」尉翔傲惜言如金。
「难不成是来护送心上人?」吕刚挑明的说了。「你这么做只会让公主抱持不可能实现的期待。她现在满怀著希望,以为你会带她回去,但是之后强烈的失望会让她心碎的。你不想害她吧?」
吕刚下猛药想把尉翔傲逼走。
尉翔傲依然无动于衷,让吕刚有些气馁。
「好吧!既然你这么不死心,你就继续跟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跟到什么时候。等公主进了宫,你总可以死心了吧!」吕刚被尉翔傲的冷静气炸了,他撂下这一句话,就策马赶上公主的马车。
吕刚的话如当头棒喝,敲醒了尉翔傲。是啊!李晶回宫之后,他就见不到她了,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楞愣的停在原地看著李晶的马车渐渐走远,而李晶这时也从马车里探出头,搜索他的身影。两人就这样痴痴相望,直到远得看不见对方为止。
他知道一路上她一直在找寻他,只要看见了他,她就会露出放心的微笑。每次他都想上前亲吻她,但是他不行,他没有资格再去吻她了。她不再是他的晶儿,而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别了,我的晶儿。
他再看了马车最后一眼,勉强自己往擎天堡的松院走去,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撕扯成两半……
※※※
「皇兄。」李晶才刚回到皇宫,还来不及梳洗,李世成就急急忙忙的来找她。
「晶儿,你到底到哪儿去了?让联看看。」李世成关心地上下打量,在确定妹妹毫无伤后,他才放心的牵著李晶坐下。
李世成脸色一正,吕刚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了。他刚听完吕刚的报告时,原本气得想把擎天堡铲平,但他转念一想,晶儿似乎对那个胆大妄为的男人有情,如果他真把那男人处死的话,不知晶儿会有什么反应。所以他决定还是先探探晶儿的意思。
「晶儿,你……」
「如果皇兄允许,晶儿想出宫见一个人。」李晶咬著下唇,乞求地看著李世成。
「晶儿,你还在想那个男人?」他从吕刚那儿得知,那个男人也到京城来了。
李晶听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淡然一笑,「看来吕刚把他知道的全向皇兄禀告了。」
「晶儿,你真的爱他?」李世成试探的问。
李晶缄口不语,只是扬起一抹苦笑。
李世成见她这副模样,长声一叹。他的宝贝皇妹确实是坠入情网了,而且恐怕是连人带心都给了人家。
「那……皇兄可否让晶儿出宫?就这一次?」李晶扯著李世成的衣袖问道。
「你才刚回来,先休息几天再说吧。」李世成知道她是想去找那个男人。开玩笑,堂堂一国的公主怎么能跑去找男人?他当然不准了。
「皇兄……」
「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李世成伸手制止还想再开口的李晶。
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他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又想她现在必定听不进去,遂交代服侍她的宫女月牙几句后就离开了。
嗯,他得把吕刚找来,仔细问个清楚。能让晶儿看上的男人必定不凡,或许那个掳走晶儿的人真适合她也说不定。而且他都一路跟来了,可见他也是有心人。
如果晶儿只钟情于那名男子,或许他可以「不小心」忘了那男人犯下的滔天大罪,成全这对苦命鸳鸯。
※※※
尉翔傲已经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痴望著远处的皇宫了。
昨天他又回心转意,想要追回李晶,只是等到他追过去时,为时己晚,李晶已经进入宫中了。
如今,他除了再次痛责自己的懦弱外,也只能坐在这里喝著闷酒,懊悔不已。
※※※
「皇兄。」李晶在众多侍从的拥护下来到御书房。
自从李晶回来之后,李世成就派了一大堆的恃从跟著她。一方面是保护她,一方面则是怕李晶偷溜出宫去找心上人。
「晶儿,怎么了?」
李晶没有说话,看了看其他的人。
李世成了解她的意思,便遣退了所有人。
「说吧。」他知道晶儿是要来和他谈「那件事」的。宫中只有几个人知道李晶失踪的事,大部分的人都以为李晶前阵子生了重病,一直在房中休养。
「晶儿想搬出彩霞宫,换到清静一点的偏宫居住。」
「为什么?」李世成皱起眉,不解的问。
「不瞒皇兄,晶儿己有身孕,实在不适合……」
「什么?」李世成大吃一惊,震怒地猛拍桌子,「那个胆大包天的采花贼!朕要把那个尉翔傲抓来,亲自挖出他的色胆?」
「皇兄。」李晶大声盖过李世成的怒喝,「如果皇兄要杀他,那晶儿也会随他而去的。」
「你在威胁朕?」李世成不敢相信晶儿居然敢威胁他。
「没错,晶儿就是在威胁皇兄。但晶儿是为了自己,为了我的孩子赌命。如果傲不在了,晶儿也不会独活的。」
李世成顺顺气,不耐的遣退闻声而来的侍卫。
「那我们换个方法,用交换的。」这是他的底线了。若非晶儿是他最宠爱的皇妹,他刚才可能就命人把她拖出去斩了。
「交换什么?」
「不要孩子,朕就放了尉翔傲一命。」
「我不要。」李晶马上用手护住肚子。「皇兄,我怎么可以残害自己的孩子呢?」
说得也是。李世成赞同的点点头。
「那……要不然朕马上安排你嫁了——又怎么啦?」他忍著怒气,问著头摇得像搏浪鼓似的妹妹。
「晶儿已是残败之身,怎可带著孩子嫁予他人呢?这样对那人不公平,对傲不公平,对孩子更不公平啊。」李晶激动的大叫。
「那联还能怎么办?这不行,那也不行,总有一个方法能如你意吧?」李世成双手一摊,著实被气坏了。
「皇兄,就让晶儿搬到偏宫,将孩子生下来吧!」李晶知道兄长不会让她再去见尉翔傲的。她今生无法和尉翔傲相守,但她起码要护住他的孩子。
「这……」李世成头痛地看著她。他怎么舍得让晶儿就这样放弃她的幸福,孤独的过一生呢?不行,这样下去晶儿真的会毁了。看来,该是他会会尉翔傲的时刻了。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但是……」他故意拖长了语调。
「关于处置尉翔傲的事,你得让朕作主。」
「皇兄?」李晶倒抽一口气,以为他要杀了尉翔傲。
「放心吧!朕不会宰了他的!」李世成再三保证。
有了李世成的保证,李晶放心多了。「那皇兄是要……」
「你别问了。朕准你搬去朝霞宫!」李世成安抚的对她笑笑。
待李晶忐忑不安的离去后,李世成召来了吕刚。
「皇上。」吕刚威风凛凛的走进来。幸好他最后把公主平安的带回宫中,所以他的脑袋是保住了。
「找到尉翔傲了吗?」
「没有,他失踪了。」吕刚扯扯嘴角。
「失踪?他走了?」李世成摇摇头,哀叹宝贝皇妹的情路坎坷。
吕刚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知道。不管答案是哪一个,肯定皇上都会气得暴跳如雷,所以他选择保持静默。
「把他找出来。记住,不可伤他一根寒毛。」李世成已经决定了,如果那小子真的溜了,他就硬架他回来和李晶拜堂。
「臣遵旨。」吕刚领命而去,心里疑惑著皇上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以为皇上是要他去追杀尉翔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