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陈似唱相声,「石子,听到没有?」
区姑娘吁出一口气,「不过,石子,你就难一点。」
「如何见得?」老陈问。
「单是这名字就没有想象力,比不上人家叫描红、专红、艳红。」
石子已无心情,「我回家去写功课。」
区姑娘站起来,用报纸包了两块炸鸡给她,「放心,还有我们呢,不会让你饿死。」
石子要到此际,才怔怔落下泪来。
她别转脸,匆匆离去。
炸鸡同笔记一起放在布袋里背著。
她自唐人街走到罗布臣街,天气好,阳光普照,大街两旁都是江湖卖艺人。
小提琴演奏、默剧小丑表演、卖气球小贩……各占一个角落。
忽然见到一堆不修边幅的华人,口操沪语,正在大声说粗话骂人,抱怨生活艰难。
石子吓一跳,退避三舍,绕弯低头匆匆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