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包厢饭桌上,她冷冷地数落完,然后拎包走人,周誉问他为什么不解释,他还有个原因没说。
因为陈绵绵有一点说的对,他的确不是完全真心的。
他不属于这里,没有和陈绵绵一样的,属于故乡的眷恋和记忆,自然对这里没有什么情感,对这里的记忆情绪甚至称得上是痛苦。
但他依旧愿意为这里做什么,当然是因为陈绵绵。
没有人可以真的毫无期待地对一个人好,哪怕嘴上说得再冠冕堂皇,说“喜欢是一个人的事”,说“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你不必知道”,但在无人知道的角落里,一定会有一些,期待这些事情可以有得以窥见天光的一天。
哪怕再微弱,也一定会有的。
陈绵绵当时也是这样吗?
那些还带着露水的鲜花,永远整洁干净的家具,冰箱里新鲜充实的食材,还有不为人知的日子里,在厨房里耗费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