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以白这一觉睡得很香,再醒过来时屋外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
他跑出卧室瞧了一眼,客厅的灯都开着,游戏机的数据线凌乱地散落着,沙发边还丢了两个靠枕,但没看到颜易的影子。
非但没看到颜易,连颜易的洁癖都罢工了。
岑以白决定勉为其难地替他收好这个烂摊子。
他费劲吧啦地叼住那两个比他还大的靠枕,哼哧哼哧把它们一一拖上沙发,由于体积太大,蹬着腿爬上去时还险些绊了一跤。
他叉开四肢,气喘吁吁地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又困惑地跳下去,边喊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依旧没收到回声。
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独特的香味,岑以白嗅觉灵敏,努动了两下鼻子,寻着香甜气味飘来的方向找到厨房。
餐桌上摆了个透明的玻璃杯,里头红紫色的液体在头顶的吊灯照射下分外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