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楮一时睁不开,他微眯眼,再睁开时窗外是更深沉的黑。
身体不受自控地抽搐般剧烈颤抖,双手环肩也无法让这无尽悲伤的宣泄停止。倚墙缓缓滑落至地,把额头紧贴在立起的右膝盖,那股莫名的颤抖依旧无法减缓。
泠愔已经走了,所以他也不再需要那层防卫的伪装;泠愔已经走了,所以他辛苦瞒了她整整十四年的身世也已不重要;泠愔已经走了,所以他可以不必再顾虑谁而放心地让整个心灵崩溃。
「泠先生……」推门进来的管家看到蜷在墙边的男主人十分惊讶。
「出去!」沙哑又虚弱的声音,来人只得又退出。
还是失去最重要的人,还是不知道如何处理所有在自己看来刻有堕落字样的情感,惩罚也罢,报应也罢,她果然离开他,想过千万遍,然真到此刻,他惟能憎恨自己的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