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流淌的时岁,从那一日起,戛然而止。”
他抬起手,指尖却是一片空空,道:“五百年后,面对你,我只会想,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不是我编造出来的梦吗?”
“是不是我太恨你了,所以心魔给我编了一个幻觉,要我的情绪有个宣泄口,从而找出我的破绽,逼我彻底疯魔……”
“不太对啊。”殷无极陷入短暂的迷茫中,他似乎真的分不清真实与虚幻,漂亮的眼睛蒙着一层雾,“谢云霁明明无所不能,他怎么会死呢?”
“我真的,过了这五百年吗?”
他像个迷路的孩子,用那蕴着会说话的情愁的眼眸问他。
“好了,别说了。”谢景行似乎是忍耐不住外溢的情绪,把他按在床上,低垂下头,长发落在了他的颈间。
容色殊绝的帝尊倒在床上,陷入锦被之间,玄色宽袍大袖层叠散开,湿润的长发如流水,铺满了半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