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搭他的船去日本,他只是基于恻隐之心在她生病时照顾她。下了船到日本后,他继续他的行船生涯,她继续她的画师工作,他们也许永远不会再见面,又何必想太多?
有人敲她的门,她的心狂跳起来,听到松青哥叫唤她的声音,她才松了一口气,打开门来,和松青哥、柏青哥与馒头打招呼。
她请他们进狭窄的舱房,他们三人一排坐床上,她坐在椅子上,彼此问候。大家的脸色都没有平时好,昨天一天都晕吐得叫苦连天。
「姑姑,你不知道,统舱在下一层,比你这里还晃得厉害。而且那里不时都有人轮班在睡觉,人家常常嫌我们吐得臭兮兮的,叫我们去茅坑吐,可是芋坑更臭,不晕船闻了也会吐,我还以为我会吐出血来,吐死掉。」馒头说。
「的确苦不堪言。」原本就瘦的姚柏青两颊好像又削瘦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