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们父女初次相见,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场面呢!
坐在机场里,心中真有说不出的紧张。打从一星期前接到阿渔拍回来的电报后,整个情绪就一直呈现著亢奋的状态。打扫房间,重新布置,清洗窗帘床单,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弄得焕然一新;那心境实在不下于当新娘子时的兴奋呢!
盼著,盼著,日子忽然变得无比冗长,七百多个日子都过去了,最后这几天却显得分外难熬,分外的缓慢,那焦急直逼人心,抑不住的苦汁充塞著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中。有点象在沙漠里走了十万八千里远。好容易看到绿洲,拼命地想爬过去,却反而移动不了似地,所有的忍耐力一下子全崩溃了;在同时,那种逼人的口渴干烈感却益发强烈,益发难忍。这最后的一小时真是最难受的一刻,我的一颗心情佛已经提到喉头,随时都会跳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