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所宣称的整个世界终究只是一个粗鄙无文的地方。
姮变得沉默了,她的世界已经遥远陌生了,俊明悲伤地发现她竟然和文郁愈来愈像,而他几乎再也进不去她们世界了。
她常一个人鄅鄅独行,来去学校间,似乎无限愁烦。沉默了,安静了,不再笑眯眯的了。
一早起来,默背英文,瞪著窗外的天空发呆。接著,她无声地扒著粥,有一口没一口。文郁如果看不过去,说她几句,她索性下碗筷,背起书包,踩著踏车出门去。
学校里,同学们彼此高谈阔论,天南地北地抬杠。她却不爱加入她们的阵容——特别是当她们洋洋得意地宣称自己是某教授或某某大人物的女儿时。
她太敏感了,敏感得过了分,以致仿佛惊弓之鸟一般随时警觉。所以,当一双双温暖的友谊臂膀向她仲出时,她犹豫不决地瑟缩了。
晚上回到家,最怕俊明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