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他拔掉了接在何家惟身上所有仪器的管子。
来医院至今,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不曾正式探望过她,现在他仔细的看著病人,三个月不见,她已瘦得不成人形。
他由心底尊敬起这个女人,她不顾一切的选择了代表非正义的他们。
是非真理是什么,恐怕也只有说书的能够评断了。
抱起了轻如鸿毛的她,他走出病房。
「大夫?」值班的护士见他抱出病人,好奇的问著。
「带她再照一次X光。」他不带感情的回答。
「要不要用床推?」护士急于拉拢这红牌又微带书卷气的医生。
「不用了,很轻,待会就回来。」医生不客气的拒绝了任何的帮助。
夜深人静的医院降低了人们的警觉性,何况是对个没希望的病人。
医生抱著病人搭乘病房专属电梯直达地下室。
他没去X光室,而是从容的走向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