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直把我照顾得不错,每到一个埠,总不忘买些玩意儿给我。」
「我记得,你手头上一早有印度人的玻璃手镯,日本国的绢花头饰,台湾的贝壳别针。」
「玩腻了交给表姐妹,她们并不讨厌我。」
南孙笑,「就嫁给她们大哥算了。」
「一屋子的人,」锁锁侧头,「还希望再生,一架老式洗衣机,不停地操作,洗出来的衣服迟早全变成深深浅浅的灰色,一日我急了,买了瓶漂白水,硬是把校服浸了一夜,白得耀眼,我不要成为他们一分子。」锁锁有迫切的欲望要与众不同。
南孙说:「奇怪,我倒是不介意在家中待一辈子。」
锁锁笑,「那自然,饱人不知饿人饥。」
南孙瞪她一眼,「别把自己说成苦海孤雏。」
锁锁翻开课本。
蒋太太却来敲房门,「晚了,出来喝碗燕窝粥,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