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时装杂志学会化妆,南孙始终不敢搽唇膏,年轻的嘴唇特别吸收颜料,很难真正擦掉,叫老祖母看到,麻烦多多。
锁锁则不怕,肆无忌惮地用最流行的玫瑰红,看上去足足像十七岁。
越是家中禁忌的事,越是要做,南孙自己都不明白这种心理。
就在她阿姨要回来的前一个晚上,南孙半夜睡醒,热的交关,跑到露台去凉一凉,听见父母在悄悄说话。
他们俩很少交谈,出发是为著什么要紧的事。
只听得蒋太太轻声抱怨,「你真爱发神经,她那些钱,你便让他吃吃利息算了。」
「利息?一年三厘,用来贬值也不够。」
「她不肯听你,白挨骂。」
「六十几岁的人了,死揽著钞票不放。」
听到这里,南孙深决诧异,才六十吗,印象中祖母起码有八十九岁。
棒一会儿她父亲说:「房子会涨价的。」
「她手上有不动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