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他如此温顺地听从她的安排,是可怜她吗?迤逦的悲伤在加剧,蜷缩在他的怀里,她不知道下面的话是在对他说,亦或只是她的自言自语罢了。
「你知道吗,温又笑?今晚奚日再拒绝跟我跳开场舞的时候,我不觉得特别悲伤,反倒……反倒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好像长久牵绊的枷锁忽然之间松开了,我——如释重负。」
懊结束了,对奚日再的一切都该结束了。
她阖上双眼,为另一个男人而流的泪滴在他的怀里。
温又笑伸出手指替她擦去泪水,粗鲁而彻底——她,近在他的枕边,却远得他永远也触不到。
季孙迤逦睁开眼的瞬间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
现在是怎样?
她的脸对著温又笑的胸膛,他的下巴抵著她的头顶,她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他的长臂更是夸张地将她紧紧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