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中年反而好了,事事看不入眼可推委给代沟,社会日渐富庶,随便写一点稿都能应付生活,到处都有人请吃饭,不怕寂寞。
最孤清的是江宁波。
回到家里长驻候教,别人都出去了,只剩她一人。
幼时习惯省电,只开案上一盏小灯,仍然睡在那张小小单人床上,床头有正印小时强加黏上的印花纸。
而她的真命天子还没有出现。
有人轻轻按了一下门铃。
宁波下去看。
门外是何绰勉,双手插在裤袋,人慵倦地靠在门框。
「是你呀!」
「你原本在等谁?」
「我的秘密。」
「正印的事怎么样?」
「她独自背起,我阿姨以经济支持,我用精神。」
何绰勉摇摇失,「人就是这样被宠坏的。」
「也许,」宁波抬起头,「这个家等一个婴儿已经等了很久。」
「我可以进来吗?」
宁波这才招呼他到偏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