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把车子飞快驶过隧道,向浅水湾去。
我并不大认得路,所以小心翼翼,全神贯注。心中有种痛苦的快感,他们找不到我,会议总会照常举行吧,我死了也不打紧,他们气的不过是我拿了薪水而不听话,即使支票不是他们开的,还是生气。
嘉汶米勒说:「你家的电话一夜一日不通,我们找到你的推荐人,才知道你在这里上班,我不认为我应该放过你。」
我开了无线电。
一个女声在车子进入浅水湾这时唱:「……因为我得容易,是,因为我容易。」
我问:「容易作何解?」
「容易上床,容易恋爱。」
我笑。
燠热的天气,风啪啪地吹上来,不能说不寂寞。无目的地恋爱与上床,不但寂寞,更加自卑。
我不需要这样的慰藉。
「你一个人睡觉吗?」他问我。
「米勒先生,我们并不熟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