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钱吗?」
李颖已奔出院子,奔上公路。她不是真要去台北,她不是真要解决,她心中烦躁,她十分懊恼,这件事情她有什么错呢?报上的消息,读者不明白,不谅解的信,母亲的话——她真是不能再忍受下去,她只有逃出来。
身上一毛钱也没有,去台北?不是笑话吗?怎么去?她犹豫一下,转身走向园子后面的山坡,好几天没有到梯田散步了,散散步,走一走,或者能解除心中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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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梯田上一个人也没有,农夫们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工作,从山上到山下,整个梯田里,无数阡陌间只有她,突然之间,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当有事情发生,当有麻烦来到,似乎——没有人能替她分担,思烈也不能——思烈现在在哪儿呢?他也知道报上的消息?他会不会为这件事烦恼?不安?他可在意?
她慢慢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