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忽然原谅了少年时的自己,他轻轻叹息一声。
香紫珊取饼连环案头上的笔,在他日记上写:现在,此刻,你的宿舍门口。
不发一言地走了。
连环的男同事伏过来失声问:「她是谁,谁是她?」
连环想一想,「她,」他作出一个适当的答案,「她是一个阿修罗。」
连环也不管有没有人相信,收拾一下,就步行到宿舍门口去。
阿修罗在等他,脸伏在驾驶盘上,似在沉思。那辆车子,血红色,敞篷,它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出现,使连环心惊胆战。
他过去说:「这辆车你从何处得来?」
「它属于我母亲,你不记得了吗?你应当知道。」
连环并没有即时上车。
香紫珊伸出手来,拉一拉他身上的绒线背心,笑说:「有人打毛衣给你呢,还真不赖,是有这等女人的呵,讲究温暖牌,也是一种手段,可惜粗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