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湘芹好似已有一世纪。
她也不来找他,可见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好脾气,再不计较,也应该有点表示。连环认为湘芹的态度完全正确。
星期天,连环才自父母口中得到湘芹最新消息。
他听见母亲同老伴诉苦:「满以为他们随即要结婚,谁知湘芹被调到纽约去三个月,这里边一定另有跷蹊。」
「没有呀,湘芹来辞行时神色如常。」
「她有不满,也不会叫我们看出来,人家是受过教育的人。」
「连环可以追著去。」
「是湘芹把他宠坏的,现在由她教训他最好。」
「我们不管年轻人的事。喂,今晚弄了什么好菜?」
走了。
连环恍然若失,伊人不辞而别,他好比失却一条臂膀,有点脚步浮啊站不稳。
对他这样柔顺的湘芹也终于拿出颜色来。
可见她下了决心。
宣读遗嘱那一日,他并不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