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了,不再做一只闹钟,身边不再日夜带著警号器,做梦可以走得远一点,毋须担心警号声大响。
但是她又无比地怀念他,想在他离开之前叫住他。
申元东上车。
司机阿路大胆咕噜:「真不明白,怎么会放她走。」
申元东不出声,过一会才答:「必须尊重她的意愿。」
「放走了,不回来。」
申元东轻轻说:「是你的,终归是你的。」
阿路叹口气。
「阿路,你想想,倘若我没有病,又怎么会认识她?」
真的,八杆子也打不著,当然是与身分相若、门当户对的女生往来。
「经天如果得到父母宠爱,也不会来投靠我这个小叔,我又怎会得他救命?」
阿路一愣,不敢出声。
「是,我都知道了。」
申元东望向车窗外边。
饼一会儿他说:「所以我相信一切都有安排。」
阿路不再说话,车子朝大学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