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问:“此间可还有战乱吗?”
傅清微凝目望她,极其认真地回道:“已和平近百年了。”
“那就好。”她似乎笑了一下,转身进了观内。
傅清微在紧闭的木门前驻足了一会儿,面向道观,俯身慢慢地鞠了一躬,才循着小路下山去了。
一张薄薄的纸片在阳光落在她头顶上时,亮出微微的光,似是纸人伸出的手。
*
观内。
女人冷眼看着满地黯淡了的符纸,棺材盖反面朝上掀翻在地上,遍布手指留下的干涸凌乱血迹的抓痕。
女人随手捡了几块沾了符力的的石头,捏了一把土充作香炉,就地设了个简易的法坛。
还缺媒介和沉香。
她在厨房同时找到了这两样。
女人点燃了三支香,面向法坛,双手举至额前,虔诚地拜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