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是没有光的黑暗,熟悉的背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带著一种无所顾虑的执著。眼看那漫无边际的暗色渐渐将其蚕食,尚在原地的她不由感到莫名的不安与慌张。
舅舅要去哪儿?为什么他不回头?
他不能够回头的,费叔旖,他已经死了,怎么回头?保留一丝清醒的理智冷冷地回答她。
不错。舅舅明明已经死了,死于方兴艾为一己利益策划的爆炸。她还记得葬礼时那阴雨绵绵的哀伤与无奈。所以……
回来!不能再往前走了!她情愿不要什么枪,也情愿不学什么射击。
她想吼,可是声音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拼命挣扎,又惊觉四肢与身体被不知名的力量束缚住,全然无法奔去阻拦一意孤行的某人。谁来帮帮她?谁来救救她一直敬爱的长辈?谁啊……
「爸爸!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