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据实说:「我是陈国维夫人。」
他们立刻放我进去,可见国维是熟客。侍役礼貌周到,「陈先生九点钟到,已吩咐过了。」
什么不招待女宾,鬼话。
只不知有多少女客自认是陈国维夫人。
做他的妻子也并不难,只不过要精湛地掌握杀死时间的本事。
我不嗜赌,只明白二十一点,跟国维到每个赌城,也只玩二十一点。
坐到赌桌边,看一回,觉得没有意思。
单身女客,自手袋中取出巨额现款狂赌,是每个赌场都有的事,但我身边没有这样的钱。
身边有位壮年男客挨得渐近,我不以为忤,这不过是证明我仍有吸引力,况且又会有什么良家妇女跑赌场来呆著?怪不得别人轻薄。
我要走了。
抓起手袋,离开赌桌,那位中年人跟著上来,拉住我,我转身,还不知发生什么事,他已将一叠筹码塞我手中。
这次真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