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她不热中这回事,她接著说,「就北海道好了,天冷,不必穿泳衣,我身材又不辣。」他明白她选择的理由,她无法坦荡荡著泳衣。
「还有,我想跟著旅行团走。」因为一切都安排好了,而且很像普通的新婚小夫妻。
后来他了解了她所谓的「就我们两个」的意思。那是一种释放,到了外地的她,和在台湾时判若两人。她眉头舒展,喜笑连连,言谈举止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爽朗,认真地看待每一样惊奇的事物,配合地买了一堆在他看来不够精致的当地土产,和其他团员说话毫不修饰,大口喝酒,大口吃串烧,像个少不更事的年轻女孩坐在花园栏杆上晃著两条小腿等他从饭店大厅出来;趁他睡著,花了半个钟头和同团的孩子们在旅馆外堆个巨大的雪人,拍了好几张纪念照,冻得直打哆嗦亦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