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陈之用的是地铁站的公共电话,她叹口气同哥哥说:「都你不好,你竟骂父亲是奴才。」
「我只是劝他不要做奴才。」陈知辩道。
「你的口气那么难听,难怪他误会,快回去解释。」
陈知拂袖,「我从不解释——」
「讲原则的时候不是不能讲亲情,他是爸爸。」
「爸爸早就变了。」陈知痛心的说。
利用职位接帖子,尽跑到那种无聊的鸡尾酒会去站著做布景极装饰品,偶而有一张半张彩照在报尾巴登出来,便忙不迭喜孜孜剪贴,津津乐道:「你看大冲动爵与我笑得多么愉快。」
老板出国或升级,他第一个去安排筵席庆祝,勒令一家子跟著他去打躬作揖,陈知冷眼旁观,认为父亲毋需做得这样低级,亦毋需当一种享受或是娱乐来做。
平日的不满,一半也是为父亲不值,一并发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