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信了,今天她就不是骆三夫人。
媒人前来提亲的时候,她总觉得嫁给他,对她来说会是种痛苦。可再见他一面,她的坚持又动摇了。点头应下这门婚事,竟是对自己的惩罚。
不想再受伤害,所以学会不再有期待。
像她这样父母一夜之间惨死的孤女,像她这样常年被婶娘视为累赘的匠人,像她这样活在革嫫底层的蓝衣不是早该学会这一切嘛!
横下心来,她告诉自己,也告诉他——
「骆鸢飞,你记著,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这样敞开心扉,说些不该从骆三夫人口中出来的言语。从此以后,你是夫,我为妻,我会尽到骆三夫人的职守,也请你尊重我这个头饺下仅剩的尊严。因为除此以后,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夜她离开空竹轩后便再没来过,这一晃已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