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搭成的简易草棚里燃烧著柴禾,柴禾上依次架著几口大缸,藤黄、大红、靛蓝……各色染料热气腾腾的,将草棚里──不,将整个小院笼罩在混合著染料清香的独特雾气里。
染匠们都知道,配方和温度是能否染的关键。如果配方不对,色泽就会龌龊难看;如果温度不对,就可能出现偏色、掉色的现象,更严重的甚至连颜色都染不上。
染料的配方尚有大家公认的方子,而如何掌控好温度,就全看匠人们各自的手艺了。
薛紫染习惯的用一块青棉布包住满头青丝,在热腾腾的染缸前来回巡视著。她模模这个、探探那个,不时俯抽掉几根柴禾或添上几根,又用大木棍搅拌缸里的布匹和染料。
身为前明织造府首席染匠的独生女,她已将父亲的手艺学得差不多了,也因此,薛老爹才放心的出门去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