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待父母离去后,德敏二话不说,换上衣物,重新梳洗。
望著镜中的自己,真是应验古人所言: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她努力涂上口红,希望能为苍白的面孔增添些许生气。至少,在人前是骄傲,德敏自忖。
德敏离开医院前又拨了一次电话至东升住处,仍然人迹杳然。她轻轻挂上电话,挺直了背,登上计程车,直驱内湖。
豪宅内一片幽暗,德敏自忖:是熟睡了呢?抑或根本人未归?
由门外可依稀看见曾用心栽种的树苗及一株株兰花。昱伟向来很用心地经营生活,如今……真真难以启齿。他的杜会地位、他的心,他的人可以忍受被愚弄吗?
其实他真是个良人,自己何德何能匹配得上呢?德敏发现脸上已流下热烈的泪水。寒风应是刺骨、椎心的,没想到今日负荆请罪,这股寒风竟惹泪水滚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