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第一个吻,他给了她,拙劣而又自然。不是自己曾认定的污秽肮脏,而是从胸口溢出的爱怜与满足。
「阿愔,你有看到……」
静顿的时空因杜乐成的出现而转换,泠昊松开搂在泠愔腰上的手,瞥一眼半路杀出的冒失者,一如平常的云淡风清。
「泠先生?」不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景象,单纯的少年缺乏厉声责问的勇气。
不屑解释?根本无法解释?最后深深凝视呆若木鸡的被吻者,他无声地叹气,离去。就算泠愔永远不爱他,只需方才的一个吻足以慰藉他这脱离不了音乐的寂寞的一生。觉悟得太晚,动情得太晚,其实全是因逃避的磋跄。
「阿愔?」杜乐成转向另一人。
饼度的惊讶,大乱的心神,她没听到杜乐成的问话,而酒吧内传出喧嚣喝彩声「轰」地在她空白一片的大脑内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