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阿海手中的刀迟迟未触踫到她的脸,反倒是行凶者发出凄厉的惨叫。
「叮!」刀跌落地的踫撞声令毫发无伤的人睁开眼,朦胧街灯的夜景中男人似笑非笑地凝视她,一贯无表情的冷傲似乎因光线而具有一丝生动的暖意。
「需要报警吗?」
眼珠几乎可以自瞪大的眼眶中掉出,泠愔下意识地欲伸手触模对方,以便确定并不是可笑的幻象。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阿海径自哆嗦辩解,而明明问的对象并不是他。发现挡下自己一刀的男人没立刻转身找他报复,来不及细想,他拔腿逃向远处的阴暗。
邦破的洁白手套快被掌心冒出的鲜血染红,泠愔怔怔地看血滴在水泥地面,落成一点一点的暗色,眼泪不争气地也一同掉落。受伤的不是她,痛的不是她,落泪的却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蠕动著唇反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