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明亮的灯光在此刻把他的皮肤照得很白,就像瓷娃娃,一碰就会碎的那种。
她与他这样僵持着,手指在泛无名的酸,酸到在颤。
四目相对了很久很久,他缓缓扭回头,她听见他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像一阵微弱的风拂过来。
“就陪我一会儿吧。”他道,声音轻轻的,“我今天……工作有点累。”
程拾醒被他拉住的那只袖子下,手指无意识蜷起。
半晌,他感觉到身畔的沙发陷进去一块,有个人慢吞吞靠过来,窸窸窣窣的,学着他,将脑袋仰起来,搁在靠背上方,胳膊上冰凉的布料贴在他的衬衣衣袖旁。
胃部还残余着灼烧感,蒋冬至偏过头去,闭着眼,唇角抿出一丝笑。
其实最重要的理由是,她那么喜欢大城市,他怕她不会回临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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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上午连着两节专选课,下了课后,范茹画挽着程拾醒的胳膊去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