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抚她。
他的声音好低沉,像在情人的耳畔私语,唐宁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他不过是在愚弄她。
「我喜欢生气。」唐宁大唱反调。
她又变回刺猬。「生气不好,容易高血压。」他温柔地说。
「你管我,哼!」她双手抱胸,别过头。
不要去踫钉子。皇甫仲明三缄其口,专心地开车。
他摆脱车队驶离仰德大道,转进一个下坡的歧路,独行在窄小、颠簸的山道。沿著坡度转出一个山弯,更吃力地攀爬,欲上山顶。
望过去前面是一个峡谷,很像一只长方形的盒子,四面环山,中间的田垄人忘了身处台北,这里未遭文明蹂躏,尚保纯朴风貌,有如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油然而生,一扫都市的冰冷无情。
车子突然煞住,车窗缓缓滑下,皇甫仲明用不标准的台语向路旁一位老媪问路。